德国人经营公厕，赚钱赚疯了！

2016年6月29日，许多昆明市民都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

从上图可以看出，其中透露了三个重要信息：1、所有城市公厕都要向公众免费开放;2、时间是2016年6月底前;3、市民可以监督，并可向各级住建部门投诉。

公厕免费是好事啊，但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

记者实地走访了昆明街头的一些公厕。几个收费公厕的管理员都表示至今没有收到要免费开放的通知。昆都内的一个收费公厕管理人员李师傅说，他并没有收到要免费开放公厕的通知。而且他还盼着能免费开放呢，那样就能纳入政府财政拨款了，自己也不用苦得那么累，还要冒亏本经营的风险。

说好的“免费呢”，难道是公厕收费员还没有接到通知?

随后，记者联系了分管公厕的昆明市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这条消息是否属实。但记者从该部门了解到的信息是：2016年内免费开放全市直管公厕，目前已经做到;其他社会公厕的免费开放则会在2017年间陆续实现。也就是说，并不如短信中所言：在最近两天就实现“所有城市公厕都免费开放”。

《春城晚报》2016年6月30日消息，业内人士透露：根据昆明市城管局的计划，未来才会陆续免费开放各类公厕，目前全部公厕开放的计划还处于草拟方案阶段。

说好免费为何又不免费了，具体原因我们无从得知。但是从以上信息，我们不得不产生一个疑惑：1、公厕免费，一定要靠政府补贴吗?2、靠公厕能不能赚钱?3、即使不挣钱有没有可以省钱的方法?

前两个问题属于开源，后一个问题属于节流。我们先来聊聊“开源”的方式方法。

早在去年初，就有一篇《德国免费公厕年赚3000万的商业奇迹怎么做到的?》火遍各大门户网站，免费的公厕，竟然还能净挣3000万，这是怎么做到的?我粗略地总结了一下，大概有以下几点：

1、良好的政策支持

在德国，任何个人和企业都有权经营公共厕所。因为德国的公共事业走的是市场化的路子，通过拍卖承包给一些企业来运作，如城市的公共交通、城市环保等都是由私人公司经营的。政府也会对一些项目进行投资参股。在德国经营公共事业的企业，政府会在管理及政策上一路“开绿灯”，特别是公厕的经营。

因为政府认为，公厕事业实现市场化，不仅可以弥补政府资金的不足，加快城市建设速度，方便百姓，还可以促进公厕在节能、节水、环保等技术上的创新，同时带动企业将新技术、新发明应用到实际生活中，使科技迅速转化为生产力，这是个“多赢”。

德国政府规定，城市繁华地段每隔500米应有一座公厕;一般道路每隔1000米应建一座公厕;其他地区每平方公里要有2—3座公厕;整座城市拥有公厕率应为每500—1000人一座。

经营厕所能挣钱吗?肯定很难挣钱，厕所在一个城市的分布是那么分散，修建和运营一个厕所的成本并不低，但每一个上厕所的价格刚性又很强，很难涨价，加之如果遇到个内急的没带钱或没有零钱，你说你该怎么办?

2、免费承担公共服务赢得广泛群众基础

但是就有人愿意迎难而上，德国这个被称为“茅厕大王”的汉斯·瓦尔在1990年的柏林市公共厕所经营权拍卖会上就跟政府说：你把这个厕所包给我，我敢接，而且承诺免费提供。当时，他们的竞争对手都认为瓦尔公司疯了。他们算了一笔账，即使按照每人每次收费0.5欧元的高价格计算，一年光柏林一个城市就得赔100万欧元。于是在缺少竞争，承诺免费建厕，只需交纳低廉管理费的情况下，一举拿下全柏林的公厕经营权。

柏林市长沃韦莱特(左一)出席“阿赫台克咖馆”揭幕仪式。右一为“厕所大王”汉斯·瓦尔

3、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广告之间也，深度挖掘商机!

既然是企业，肯定是赚钱为第一目标，瓦尔公司的盈利点显然不在厕所门口0.5欧元的投币口上。瓦尔公司最大的收入来自广告。在公司宣传册上，记者吃惊地看到，很多国际大公司都是瓦尔公司的广告客户：第一类是电子产品企业，如苹果、诺基亚、三星等;第二类是化妆品及服装企业，如法国的夏奈尔、欧莱雅;第三类是其他企业，如派克等。据一位经营户外广告的业内人士分析，由于瓦尔公司的“都市厕所”从外面看起来同其他灯箱广告没什么差别，因此选择瓦尔公司公共厕所做广告，不仅不掉价，而且还实惠。在德国柏林、法兰克福等5个城市，仅公司厕所外墙的广告收入就可超过3000万欧元。

瓦尔公司向市政府免费提供厕所等设施，靠外面的广告挣钱

其次，公司挖掘了厕所内部蕴含的商机。德国人有在厕所阅读的习惯，公司紧紧抓住了这一点，把文学作品与广告一同印在手纸上，一卷手纸印一章。另外，在公共厕所的墙上和内部的摆设上，他们也开拓出广告空间。

其三，瓦尔公司的厕所外都有公用电话，客户每打1分钟，他们就有0.5欧分左右的额外收入。国际运通卡组织也是他们的合作对象，持卡者可以用卡消费，这样瓦尔公司又有相应收入。不过，每人每次0.5欧元的厕所使用费则要由公司与政府按照规定分享。现在他们还跟很多商场周边的餐饮合作，你上厕所后还能获赠餐券，餐厅会返利给他们。

其四，提供差异化服务，当然，瓦尔公司也提供付费厕所。他们修建一些高档厕所提供诸如个人护理、婴儿尿布、擦拭皮鞋、后背按摩、听音乐、阅读文学作品等服务。虽然数量不如免费厕所那样多，还是满足了部分人的特殊需要，提高了瓦尔的声誉。

4、良好的厕所服务品质是广告收入的保障

公共厕所的卫生一直是人们最关心的问题。当记者把话题转到瓦尔公司是如何保持公共厕所的清洁卫生时，瓦尔先生兴致更高了。他介绍说，公司为了打造出最干净的厕所，主要从两个方面进行了努力。

首先是运用新的科学技术，不断推出功能更强大的新式厕所。在他的带领下，记者参观了瓦尔公司的产品陈列室。记者看到公司推出的“都市厕所”外形很吸引人。使用时，只要在门框一侧投入50欧分，手指轻按启动装置，厕所的门就会自动打开。进入里面，两盏照明灯便会发出柔和的光，空调立刻把温度调到19摄氏度，扬声器开始播放音乐，自来水慢慢地流进洗手盆，洗手盆上方有一个装置，会把纸巾送出。使用后，“翻板式”冲洗消毒系统自动工作，仅一分钟就可以让厕所恢复清洁。这种厕所的投入每个在5—10万欧元。但瓦尔先生认为值得，因为只有这种干净的厕所才能保证广告的数量。

其次，瓦尔公司设有专门的管理队伍，管理员每天要对当地所有的公共厕所进行3次检查。在柏林，公司的20辆公厕管理车24小时巡视，无论城市哪个角落的公厕出了问题，他们都能及时处理。由于“都市厕所”具有全自动清洗功能，实际的清洁工作并不多。给记者印象最深的是，在采访中，瓦尔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员竟从厕所便池槽里舀出一杯水喝了下去。

5、掀起一场厕所革命，把自己生产的厕所卖到全世界

瓦尔公司专门请来意大利、日本的著名设计师，按照不同的风格和外形设计出“智慧型”、“挑战型”等不同的厕所产品。这些厕所选材考究，制作精良，获得了多项专利，2001年还得到了欧盟的奖励。瓦尔公司之所以在厕所改进上花这么大的精力，主要是因为公司现在已经把向海外销售公共厕所作为非常重要的一项业务和收入。

从上文我们可以看出，德国人与我们开头引述的云南的案例有着截然不同的做法，当我们的公厕还在靠收费提供低品质的如厕服务时，德国人已经开始享受高品质的免费服务。当我们的公厕收费员渴望被政府收编，纳入财政补贴的队伍中时，德国人承包的厕所已经不再问政府要一分钱，甚至还会给政府分钱。至此，之前提到的前两个问题已经得到解决，1、公厕免费，一定要靠政府补贴吗?2、靠公厕能不能赚钱?各位看官心里自有答案。早在2003年，记者打趣地问瓦尔先生，假如有一天中国把公厕市场开放了，他是否愿意来中国“淘金”。他听后笑着告诉记者，如果中国没有人发掘这座新的“兵马俑”，他会马上带着他的“魔术箱”来中国。就像他和普京谈了一次就获得莫斯科的公厕经营权一样，他会说服中国人接受他。

还剩下一个问题，即使不挣钱有没有可以省钱的方法?由于国情不同，国外的成功案例不一定可以照搬照用到中国，那么这些年来，我们国家在厕所上又下了哪些功夫呢?

不仅具备“解决内急”的单一功能，还有wifi、设缴费设备、ATM机、自动售水机，甚至还可以给手机、电动汽车充电，而且还为环卫工人设置了“爱心小屋”，环卫工人可以热饭、冲凉。2016年7月7日，引领第五次厕所革命的“第五空间”公厕样板间在山西省太原市正式投入使用。“第五空间”重新定义了公厕，将推动现代厕所文明，把公厕建设成集现代科技、基本公共服务、景观建筑于一体的新公共空间，成为继家庭空间、工作空间、社交空间、虚拟空间之后的“第5空间”。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用在“第五空间”上再合适不过：尿粪分离，回收利用，节水又环保!太原市的“第5空间”总建筑面积达181.85平方米。走进“第5空间”看到，男卫生间设有4个蹲便1个坐便，5个小便器，女卫生间设有11个蹲便和2个坐便，男女比例为1比1.3。

从样式上看，这里的厕位和其他厕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观察发现，便池前面还有一个不锈钢式的貌似地漏的装置。“这是我们专门配置的尿、粪分离装置。”工作人员介绍，便池被分成了前后两个部分，按动不同按钮，可以选择单独冲刷尿液或是单独冲刷粪便。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记者看到，“第5空间”西南角的设备间里还专门配备了一个储存罐及相关处理设备，单纯的尿液冲水经过简单的处理，还可以实现循环利用。而且通过这种新式抽水系统的设计，尿液可以通过管道单独流入罐子里，里面的尿液可以非常容易地降解出来形成肥料，而粪便则需要进一步处理。

“未来成片以后，将依靠物流体系，让粪尿资源分别回收利用。”工作人员介绍，“第5空间”采用了先进的节水设备和环保处理技术，单次用水量比一般公厕减少50%以上，建设成本也主要集中在这套环保处理设备上。

太原市环卫局的负责人介绍说，“第5空间”是由北京环卫集团投资建设的，这是继北京房山、海口等城市落成“第5空间”后又一城市引入。目前，“第5空间”将在海口成片落地。“第5空间”目前还未得到大规模地推广，作为平民百姓的我们，何时才能沐浴到政策的春风，可能还要观望一段时间，在此之前，我们还能够做点什么呢?

节流的方法还是有的!《刘云：与其取消厕所 不如取消水箱》(本文原载于《现代物业·新业主》2009年第8期)一文中，从整体管理地角度来看，假设千家万户的个体厕所组成了一个大公厕，有没有一个节约方法?作者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首先从马桶漏水来看，据有关统计，马桶细水长流，每月漏水量竟可高达26公升。而我国城市居民人均每日生活用水量仅19公升。北京市100多万套家庭用抽水马桶，竟有80%存有漏水现象，每年流失的水量高达700多万吨。若生产等量自来水则需投资40亿元。马桶漏水所造成的浪费损失之大，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另一方面，抽水马桶的水，清洁卫生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冲走大小便并消除异味即可，故根本没有必要用自来水，每个家庭完全可以把洗澡、洗衣、洗菜、洗碗、洗手、洗脚等用过的生活废水收集起来冲马桶，比如用热水器淋浴时完全可在脚下放个大盆子，把淋浴过的水收集起来冲马桶。每次洗手、洗菜、洗脸等用过的水也可以用盆子接起来，用来冲马桶。用类似的方法可把其他生活废水收集起来冲马桶。问题是这样做太麻烦，同时自来水价格太低，随时都有价格低廉的自来水可用，谁还愿意不嫌麻烦地去收集生活废水冲马桶?

因此，刘云认为：取消抽水马桶的水箱!具体做法是：对新建经济适用房、廉租房卫生间的抽水马桶一律不配置水箱，自来水管也不与马桶相连，使抽水马桶彻底丧失使用自来水的抽水功能。对已建成的经济适用房、廉租房可将连接水箱的自来水管切断，使住户无法直接利用自来水冲马桶。既然不再配置水箱或切断连接水箱的自来水管，令人头痛的水箱漏水问题也就不复存在了。

当然作者此举是针对目前“经济适用房”骗租、骗购行为的设计，并非要推广到所有住宅之中!作者认为：取消水箱之后这就能迫使经济适用房、廉租房住户不厌其烦地收集生活废水来冲马桶，把抽水马桶变成只能使用生活废水的“冲水马桶”。对已取消水箱的经济适用房和廉租房住户来说，“冲水马桶”自用还勉强凑合，但想通过售、租他人方式来寻租和牟利，由于其马桶用水的不方便，售、租难度会大大提高，其在市场上售、租价格必会大幅下降，那么“骗购”、“骗租”者寻租和牟利所得会大大减少，相应地有钱人“骗购”、“骗租”行为将大大减少。

上文看似“偏激”的行为，或许会对于培养用户节约水资源起到一定地推动作用，也为我们在厕所“节流”方面提供了一定的思路，至此，本文初所提到的三个问题，已经回答完毕：1、公厕免费，一定要靠政府补贴吗?2、靠公厕能不能赚钱?3、即使不挣钱有没有可以省钱的方法?关于这三个问题，一定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位看官如果有新的想法和案例，欢迎投稿至：

tougao@gongdy.com以飨读者，共同推动我国的厕所建设发展!

参考资料：

http://www.people.com.cn/GB/guoji/1031/2229980.html

http://www.southcn.com/news/community/shzt/wc/overseas/200309171214.htm

http://home.southcn.com/h/2015-02/13/content_118385230.htm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TI0MDU3NDYwMQ==&mid=2656526204&idx=3&sn=50cb2e38abd65754b5f573369b55fdb2&scene=1&srcid=0709UyW2jRp2HwgK7PmVZfp9&from=singlemessage&isappinstalled=0#wechat_redirect